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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开,我仍会在他还乐意跟我的时候对他掏心掏肺。”

程悦本想厚颜无耻借用白湫廉的回答再去答复他,听了以后竟顿口结舌了。因为这是只能由白湫廉说出的话,任何一个人说都是亵渎与自取其辱。

“哪怕梁济亲自把你送到我床上你也还要回去吗?”程悦不死心,他悲哀地发现此时此刻他是多想将那个叫夏雨的贱种与梁济杀死从而取而代之,他们都是选择了小湫的人,都是被小湫坚定庇护的人。

嫉妒侵蚀了他的心脏,为什么不是他先遇到小湫呢?他也一定会坚定不移地去选择小湫,甚至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地去保护他的男孩儿。

“这算什么,”白湫廉自嘲一笑,“给钱的就是大爷,拿了人钱我不得唯命是从。你知道我穷得快饿死的时候干过什么下贱事儿吗?”

白湫廉移开视线,去盯那白的刺眼的天花板,他伸展酸痛的身体,缓缓开口:“我为了这个数儿,”他伸出五根手指,“让梁济卸了胳膊、在一堆人面前像只乞食的野狗一样舔他鞋底儿。猜猜多少?”

程悦沉默了一瞬,盯着他纤长的手指愣了神,他透过那窄窄指缝看到了过去在铁板屋里程悦的影儿,但还是有着不同的,一个眼里黯然无光,一个眼里熠熠生辉。程悦听着了白湫廉最后调笑一般的话语,竟琢磨出里头无一丝怨怼,才哑着声开口保守估计:“五万?”

白湫廉啧啧称奇,好笑地睨了他一眼,摆摆手:“我哪有这么值钱,就五百。”话音刚落,白湫廉一骨碌起身,也不顾自己满是爱痕的赤裸的身子,仅仅扯过被子一角遮住下体,盘腿面对程悦,咬牙切齿恨恨地道:“诶,你可别说,我觉得我还真能拿到这么多,都怪我当时猪油蒙心太猴急了!”

许是最近些时日太过于风平浪静,有些个人就开始蠢蠢欲动,按捺不住内心的非分之想了。总是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不,仅仅是松懈了几天管教,就有人不安本分为虎作伥、拉帮结派捞底下人本就稀薄的油水了。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亡命之徒?一帮怂蛋借梁济的势以为背靠大树好纳凉,没成想那人逼狠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一个落草为寇、家里有去世的妻子留下的不足三岁大的孩子需要抚养的混混,就像压得实实的弹簧一样,稍有放松便狠狠反弹,他被搜刮得太猛,猛到嗷嗷待哺的孩子饿得哇哇大哭。于是他寻摸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孤注一掷提着刀就要和周扒皮梁济拼命。

那晚白湫廉也在,他猝不及防看清了男人满是血丝、重影着万念俱灰地眼眸,听着了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地嘶吼。男人不傻,知道梁济背景不得了,今晚这一遭就是蚍蜉撼树罢了,他有去无回!

白湫廉心肝儿颤的不行,他与男人有这相似的经历,都挨过饥肠辘辘的苦难,自然是能感同身受。

白湫廉不安分地绞着手指,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可他眼里闪着不灭的光。

说时迟那时快,白湫廉抄起板凳控制力气砸向男人的头,男人一个没防住就轰然倒地。

冷静,冷静!白湫廉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可还是身子不受控地战战兢兢,他的纤长睫毛不停地打颤,无处不在泄露他并不平静的情绪。

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不然梁济怎么看到一只小小的蝴蝶停在男孩儿的睫毛上抖动着双翼,摇摇欲飞。

这只脆弱的蝴蝶飞蛾扑火一般坠向了偷看者的心脏。

梁济被这明光锃亮的愚蠢打动了,所以他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袖手旁观,由着白湫廉把昏迷不醒的男人费九牛二虎之力给拖出去,恰恰好扔到一个会有人经过的小巷暗处。

怎么会有人明明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去慈悲渡人呢?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可九天之上的慈眉善目的神佛永远都是那么的光辉夺目,被永恒的光明笼罩着,照的那一切藏污纳垢之处都无处遁藏!

梁济因这惊心眩目的亮战栗不已,兴奋到血脉偾张,抖着一双手把忐忑不安的白湫廉抓在手里,细细打量他那张被惴惴不安装点了的艳丽夺目的脸蛋。

这摄人心魄的美把梁济迷得五迷六道,他下身胀得生疼,恨不得马上将人按在胯下,欣赏这不可方物的精怪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含着一汪清水,艰难地张大一张唇若含丹的小嘴吞吐男人的巨物,楚楚可怜捂着被灌满了男人腥臭精水涨起来的肚腹哀哀地、静静地流着泪珠儿。

到时候,梁济就会温情脉脉地将可怜兮兮、被操的破烂不堪的男孩儿巴掌大的脸上的泪水一滴不落地全衔在嘴里,这红泪定不会如那同等的凡间俗物一般,怕是含在嘴中后炸裂开来会留下一股回味无穷的甜腥。

但与此同时,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停下操弄小湫的身法,他只会引着小湫欲仙欲死、共登极乐。

只可惜白湫廉从来不是那附着他人而生的娇娇滴滴菟丝花儿,他从始至终都是那烧不尽的顽强不息的野草。

于是白湫廉仍由梁济捏着他的脸,晦暗不明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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