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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了双清灵的眼眸,流光婉转间,又将她拉下了红尘之中。

随着婉转悠扬奏乐响起,她一开嗓,监视器那边的杨弋激动得拿烟的手都在抖。

心知,不愧是戏曲专业的。

这堪称艺术的绝美镜头稳了!!!

只是当贺南枝指间玉骨折扇轻展,转了个身时。

台下。

不知是谁喊了声:“流血了!!!南枝,贺南枝!你流血了。”

紧接着,拍摄场地也乱了。

贺南枝唱腔被中断,茫然地微微低头。

折扇恰好在眼前,蓦然间,两滴细小的血珠落了下来,顷刻就把雪白的扇面给透湿。

是她流鼻血了……

贺南枝意识到这个问题,纤细指尖微微用力,又陡然的松开。

她捂着,在工作人员还未来得及上台时,先转身朝台下别墅那边快步走去,裹紧的粉色领子已经让细汗浸过,心臟一声声地,跳动的厉害。

仿佛,又回到了多年戏园时。

走到大厅楼梯拐角,贺南枝已经有点恍惚了,额头一声闷响,满头珠翠散了下来,连带丝绸般的黑发也乱在薄肩,在加上她指间淌下的血,看起来格外狼狈不堪。

“抱歉……”

脚下一朝前倾,要跌倒前,戏服下的腰肢被男人修长的手掌揽住。

她潋滟如水的眼眸,藏着一丝慌张失措看到出现在剧组的俊美男人,道歉的话咽回了喉咙,颤抖着变成了:“谢、忱岸……我又流鼻血了。”

“你身体很健康,别怕。”

“又流了。”

贺南枝脑海空白,只知道紧紧抓住他衬衣襟。

唯一的触感是,谢忱岸替她耐心地擦拭去弄花的漂亮脸蛋,血也止住了,指腹冰凉温度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又将她打横抱起,越过喧闹人群走向停驶在别墅外的豪车。

“别怕。”

身后。

喘着粗气跟上来的一众导演大眼瞪小眼:“???”

烧不尽

豪车内, 静得压抑。

当湿纸巾擦拭过她的脸上,滑过眉眼和鼻尖,清凉的酒精掺杂着男人仿佛藏在层层积雪中冷而不冽的淡香最后落在她的唇间, 呼吸可闻, 肌肤浸多了水痕, 微微泛起红。

贺南枝看他的视线是恍惚的, 睁着那双眼尾胭脂红的漂亮眼眸问:“还在流血吗?”

“没有,你脸上都是一些对皮肤有微量伤害的化学产物。”

谢忱岸是直接将她浓墨重彩的妆容给卸了的,很快一张未经雕琢的嫩生生脸蛋在暖橘的光影里露了出来,而他几乎是习惯性的, 微烫的指腹碾着她脸颊一下一下, 很慢却很磨人,不带任何情念地摩挲到了唇角处。

熟悉贺南枝性格的人都知晓,她这张脸宝贝的很,是不让人随便触碰的。

但是, 谢忱岸就拥有这个特权,亲都可以。

所以他这个在外人眼里过界的举动, 并没有让贺南枝感到任何暧昧,也习惯地,将脸蛋往他修长的脖颈软软的贴过去, 求着庇护般喃喃自语:“谢忱岸, 我会不会死掉?”

如果她死掉的话。

贺南枝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想好了立遗嘱的内容, 她攒了二十一年的小金库已经早先全部捐给剧院了, 身上除了百宝箱值点钱外, 拍个电影连一毛钱片酬都没有。

所以能分的遗产……

也就百宝箱里的物品。

贺南枝忽然低低哽咽了声说:“你帮我转达贺斯梵一声, 贺家的家产这辈子我让给他了, 但是他必须牢记自己曾经放言要用一座城给我做嫁妆的事, 下辈子得三倍还我,算高额利息的。”

无人应答。

“还有。”贺南枝继续说着遗言:“百宝箱里的一套红宝石头冠和翡翠头冠,这个给师姐,古董项链给我妈妈……那些宝石戒指也给我妈妈,以防你继承去了……转手就送给下一任未婚妻。”

“谢忱岸,你必须在我死后,埋进土里了才能打开百宝箱,不然我做了女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贺南枝表情伤心欲绝说了半路,到最后,身子柔若无骨挂在了他的身上,疲倦地阖上微微泛红眼皮,唇间嘀咕了声:“我就眯一会,要是还没死,你记得叫醒我啊。”

车内气氛。

前方副驾竖起耳朵听了许久的盛祈,十分艰难隐忍着眼底笑意。

往后偷偷瞄了一眼,只见自家谢总神色淡漠地端坐着,姿势就没变过,而贺南枝堂而皇之地趴在他大腿上,要知道谢忱岸向来薄情寡欲是出了名的,从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就算谁有心搭讪,也不敢到冒犯他大腿的地步。

只有贺南枝敢。

傍晚的夕阳光线没有那么灼目,透过车玻璃照映进来。

在斑驳的光影交错间,谢忱岸忽而抬眸。

盛祈怔了下,求生欲极强地捧着手中的平板汇报道:“谢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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