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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弃点了点头,默默回忆了一下纸上的内容,沉吟道:“最后的道路,只有在旅鼠集体跳海时才会打开……感觉想要进去的话,这句是关键。”
“嗯。”徐徒然应了一声,“还有一句,熊是旅鼠——不过话说回来,旅鼠跳海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关于旅鼠谣言。”杨不弃道,“传说旅鼠这种动物会在种群生存面对压力时,集体前往海边跳海。”
“……哦。”徐徒然了然地点头,眸光微闪,“原来如此。那我心里有数了。”
杨不弃:“?”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徐徒然腾地起身,拍了拍身后的手推车,“上来,我载你去茶室。”
杨不弃:“??”
“不是,等等,为什么……”他人又有些傻眼了,“我现在能自己走的其实……”
“但茶室的入口和石子路是连着的。要带你进去还是小车方便嘛。”徐徒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所以说为什么要现在去茶室……杨不弃张了张嘴,忽又想起另一件事。
“那个,虽说现在提这个有点马后炮……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他顿了顿,道,“当时我们在林子里对抗黑熊的时候,你应该知道,你其实可以直接选择用唱歌笔来摆脱它们吧?”
那支唱歌笔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只要选曲得当,再配合徐徒然的冰封能力,应该也能打出不错的效果……
所以其实根本没必要用什么小推车……对吧?
“哦,那个我确实也有想到。”徐徒然坦然承认,“但你不觉得一边跑路一边拿着话筒唱歌很丢人吗?”
……意思是把我放在手推车里当人形小坦克就不丢人了是吗?
杨不弃深深看了她一眼,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最终杨不弃还是坚持自己走了一段路。
直到来到茶室的附近,方不情不愿地爬进了手推车,谨慎地藏好了自己的树干,由着徐徒然将自己往茶室推去。
茶室一楼的柜台后面没有熊在。估摸着应该是如茶室女子所言,出去玩耍摸鱼了。徐徒然趁机连人带车一起潜进茶室内,将杨不弃从车斗里拉出来,推着他往楼上走。
杨不弃因为身体原因,实际不太愿意见人。硬着头皮跟着徐徒然上了楼,跟着就自己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不肯再往前一步。
徐徒然无奈,但也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说实话,在杨不弃上楼之前,她还一度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因为不愿见人而拒绝上楼,甚至趁着她不注意偷偷跑掉……
——嗯,她也知道后一种猜测有些离谱了,但不知为啥,她莫名就是有这么种想法。她坚信这肯定是杨不弃自己的问题。
所幸杨不弃还是很给面子的,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踩着小花盆吧嗒吧嗒地跟着上来了。坐的位置虽远了些,但也足够与其他人交流。
徐徒然暗自松了口气,转身往角落里走去,果然在昏暗的光线中,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之前与她交谈的那名女子,这会儿仍坐在先前的位置,令徐徒然惊讶的是,她的旁边还坐在另一人——正是她刚进林子时所遇到的那个染着黄发的男人。
因为光线问题,男人头上黑黄相接的布丁式发色没那么显眼了,以至于徐徒然一时都没认出他来。倒是对方,率先和她打了招呼:
“咦,我记得你。我们之前林子里见过……诶,你肩上这是什么?”
他望着坐在徐徒然肩头的小粉花,惊讶出声。徐徒然淡淡解释了句“捡的小动物”,自行找了个空位坐下。
在座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没了记忆,但常年林子里钻来钻去的,怪物这种东西,还是见过那么几回的。因此,对徐徒然带来的这株小植物,他们惊讶归惊讶,终究也没多问——
管它植物动物还是虫子呢,不伤人都好说。
比起这个,那布丁头明显更在意另一个问题。
“你怎么还在这里?那些黑熊没有送你离开吗?”
他说着,语气透出几分担忧。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俩现在是狱友了。”徐徒然话语却是轻松,视线划过对方的头髮,目光略微一顿,“那个,你先前说你叫什么来着?杜建华?”
“哦,那是我捡的名字。”布丁头道,“我刚换了一个,现在叫‘林梦溪’。这个比较好听。”
徐徒然一本正经地点头,意有所指道:“我觉得姓苏的话会更好听。”
对方一怔,似乎没有听清她的话:“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徐徒然观察着他的神情,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没事,空了再和你说。”
她转向坐在最里侧的女子:“我发现了一些新东西。”
“我想也是。”女子沉静点头,伸手将散落在桌面上的胸针收拢,腾出一片空间——很显然,在徐徒然到来之前,她正和暂时名为“林梦溪”的布丁头先生,彼此交换着新捡到的胸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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