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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门庭【更何况他还长了个B】(1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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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和鸡巴还颇有渊源。

时小寒从前不叫时小寒,他叫时亭,亭亭玉立的亭。人长得秀气,中等偏上的身高,又瘦又白,用他妈的话说就是山沟沟石缝缝里蹦出的金豆子,可惜性子阴郁了点,打小就不怎么讨人喜欢。

更何况他还长了个逼。

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很是风光,村里多少年才出了他这么一个男丁,老时家的门槛都快给人踏破了。村支书拄着根拐杖抬腿迈进了时家那口破茅屋,眯着眼就朝他妈怀里瞟,老脸笑出朵灿烂的菊花。

他爸砸吧砸吧着旱烟乐得合不拢嘴,大刺刺地岔着腿,甩着屌,对着过来取经的后生说得唾沫横飞。他们的眼睛瞪的像某种蛙类,鼓着,迅速膨胀着,好像下一秒就要进化出细细窄窄的脚蹼,脱掉衣服,上前膜拜着男人胯间的屌,再顺着那根屌爬上女人柔软的胸脯。

他被父亲从襁褓里抱下来,剥得一点不剩,同他往后的人生的一样赤裸苍白——仅仅是为了给别人欣赏腿间的屌。

可他们看到的却是一条缝,一个逼。

村长脸上的菊花褶子顿时没了踪影,旱烟袋哐当砸下去,他爸软趴趴的屌停在了两腿之间,后生们细细窄窄的蹼消退下去,凭空变出了衣服,又人模人样的了,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老时家的门庭又冷落下去。

檐下的水滴答落下去,尿桶里死尸的腐臭又飘起来。他从襁褓里走了下来,手臂变得越来越长,双腿变得越来越长,个子也越长越高,比尿桶高,可以伸手环抱住每个尿桶。

一个接一个的尿桶里漂浮着一个接一个模样相似的团状物,远远望去,像黑压压的成堆的脑袋。

他知道,那是他的姐姐,他的妹妹。

姐姐,妹妹。

他日复一日地注视着平静的水面,看着躺在里面的姐姐妹妹,他抱住尿桶,缓缓将脸贴上去,仿佛这样就能隔着尿水拥抱着她们早已冰冷的僵硬的身体,换来的却是母亲崩溃的尖叫声和数不清的耳光。

他跪在床上,将自己深深折下去,拿着手电筒照向那条尚未发育的屄缝,那么小,那么细,像嘴唇之间的缝隙,像生长时皮肉撑开的纹路,奇异又漂亮。

时亭不禁想到了母亲下面和他相似的器官,阴唇要大一点,颜色要更深一点。父亲的身体叠上去,紫黑的鸡巴朝中间的小洞插进去,吼着,叫着,两条白花花的肉体交缠着蠕动不休。

村子里的人说,里面是阴道,是他出来的地方。

于是他走到梁丽娟跟前,扯住她的衣角,抬起眼问,妈妈,妈妈,我也是女人吗?我也有阴道吗?我也能生宝宝吗?

梁丽娟面上的笑容定格在那一瞬间,取而代之的是狼狈,惊恐,嫌恶,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死人。

她动了动唇,口中又迸出了熟悉尖啸,扬手就落下两道耳光,随后猛地扯开他的手,将他狠狠推倒在地。仿佛听不得他口中一个“女”字,一个“逼”字。

真奇怪。

明明她也是女人。

时亭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爬起来,草草抹去唇边的血,不死心地追问着。

“妈妈…我是女……”

一巴掌。

“妈妈…我是女……”

又是一巴掌。

父亲冲出来,手中高高扬起的拖鞋雨点般地落下来,脸上疼,身上也疼,胸口隐隐传来闷沉痛楚。眼前飞扬的泡沫屑如射出的精液一样飞溅开来,蹦在他的眼睛上,弹在他的嘴唇上,滑在他的肚皮上。

很快,他的弟弟,老时家名义上真真正正的长子很快就诞生在精液里。

老时家的门庭又热闹起来。

七岁的时亭,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很快就坐上了县城福利院的爱心巴士,从一根屌走到了他命中注定的另一根屌上。

那根屌的主人正是贺云洲。

离开村子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他提着包袱在村口等了小半个时辰,说是要等他爹娘,可左等右等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把人司机急得揪着他耳朵直骂。

死脑筋。

耳垂裂了道血口,扯出来的,血哗哗地就往下流。从耳朵淌到脖子,糊了小半边,肩头都浸的湿漉漉的,他却没事儿人一样的死站在原地不肯走。

同村的刘跛子远远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等走近了才瞥见他耳边血淋淋的口子,赫得猛地朝后退了两步。

时亭舔了舔干涸嘴唇,眼也不敢眨,直勾勾地盯着人瞧:“刘叔。”

刘跛子定了定神,一拍大腿,低低叹了口气:“娃呀,听叔一句话,甭在这儿傻等了,今天是你爹娘特地给你弟挑的好日子,哪还有那闲功夫顾得上你?再说了,这小两口子要真舍不得你,也犯不着你弟刚百日就把你送到县里。”

时亭下意识舔着嘴上裂开的血口,又苦又咸,心里酸酸的,眼睛也涩得厉害。

他低下头拨弄着手指不吱声,怀里却被冷不丁塞进了筐东西,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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