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3)
知道个屁!
握住桌上的一双筷子,我弯下腰,闭上双眼,努力维持平稳的声线:“我数到‘三’,你再不滚,我就把这双筷子插进你的喉咙里。”
对面一静,明卓还想说什么,我直接盖过他的声音:“三!”说着猛地从座位上起身,手里抓着筷子作势就要插他。
他吓得半死,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脏话逃也似的跑了。
炒菜馆里所有人都在看我,但我不在乎,扔了筷子,颓然坐回去,抬手叫人:“买单。”
我坐回车里,但没有点火,就这么开着窗,抽着烟,回忆当年明卓干的种种烂事。
大二的公共选修课,我与摩川非常巧合的都选了“野外生存”课。
学校选修课就那么一些,大家难免有选重的,课不是我开的,我也决定不了谁能上谁不能上,再不情愿也只能同处一个教室。
野外生存,顾名思义,实践必须在野外进行。除了课堂理论知识部分,授课老师有时也会选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带我们去北市郊外的深山里露营。
明卓是我同专业的大三学长,和娃娃脸一样,主动搭讪,主动追求,主动要求试试看。
我那时候还不知险恶,对男同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看他挺有诚意,长得也不错,就答应下来。
那是我和明卓交往的第二个月。他听说我们在山里露营,问了有哪些人后就硬是要来找我。
我以为他就是想来找我玩,没多想就让他来了。
结果他给了我好大的惊喜。
事后想想,其实一切早有征兆,在他那双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与我一同下课的摩川身上时,在他总是有意无意向我打听摩川的信息时,在他一得知露营还有摩川就兴冲冲的赶来时……
没想到能这么烂
明卓和我不一样,虽然同是男人,同是gay,但他仍然和我不一样。
他是那种会戴假发会化妆的gay,有时候还会穿着女装去泡吧。我和他一起去过一次夜店,昏暗的五色灯光下,穿着短裙戴着假胸的明卓跟随激烈的舞曲像蛇一样扭动身躯,让我震撼又新奇。
原来gay也不光只有一种,原来有些gay不喜欢女人,却可以喜欢穿女装的男人,甚至他们还会根据体型将不同的gay分成不同的动物,然后各自为营。
明卓拽着我的手,不管不顾将我拉进了一个真正的,属于男同的世界。让我见识了一些有趣的灵魂,也让我领略了这个圈子里的糜烂与混乱。
十月的北市不冷不热,温度适宜,是十分适合出游的季节。
负责野外生存这门课的老师姓刘,早年当过兵,熟练掌握多种野外生存技能,包括但不限于徒手生火、下河捕鱼、搭建帐篷、辨别天气……
这种野外生存实践,要保证学生安全是重中之重,刘老师一个人带不了太多学生,所以每次都会只带二十人左右分批进行实践活动。
而第一次的实践活动,就有我和摩川。
那天我们刚完成四小时的长距离徒步,扎好帐篷,生好火,刘老师给了我们半小时的休整时间,我迫不及待地钻进帐篷躺下,只觉得浑身酸痛。
半个小时也睡不了觉,我干脆拿出手机点开赵辰元给我的那个游戏研究起来。
游戏名叫“答题岛”,虽然只是测试版,但无论是游戏机制还是游戏界面各方面都十分完善,让人不由惊叹这居然是几个大学生搞出来的。
不过这个游戏……确实也像赵辰元搞出来的。
“答题岛”主要分两部分,第一部 分是pk模式,可以选择单人、双人、和三人模式。别的游戏是推塔、吃鸡谁活到最后谁胜出,而这个游戏则是一人三十道问答题,谁在规定时间内得分最多谁胜出。问题涵盖面之广,让才远离高考两年的我也经常看得发懵。
赢得pk后可以升段位,获得相应的积分,而游戏的第二部 分正需要这些积分来兑换道具。
通过主页“我的家园”入口,玩家就能进入到一座只属于自己的岛,岛上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建设,建设得越好,吸引游客越多,赚得钱也越多。而钱又能兑换pk时的各种道具,形成完美闭环。
刚开始玩,我的岛上一片荒芜,连个鱼塘都没有。控制着名为“名字很难念”的q版小人,我在海滩上来回奔跑着,试图捡一下海洋垃圾去卖钱。
这时,明卓打来电话,问我在干嘛,说自己无聊,想让我去陪他。
由于他长得太像女孩子,对着他那张脸时,我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但电话里就不一样了,哪怕他把声音夹得再细,我也不为所动。
“没空,在上课。”
“上课?你在哪儿上课?”
“山里。”我跟他简单说了下野外生存实践是怎么回事。
“又累又脏的,你怎么选了这课。”他抱怨着,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问我一起的还有谁。
我报了几个名字,最后顿了顿,说:“严同学的那个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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