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3)
他们逃出来的时候就只来得及带上一个药箱,现在的其他东西都是后来搜物资的时候搜到的。
末日一个多月,程程已经有一个月没吃上鸡蛋和肉——一丝丝塞牙缝都不够的咸肉不算。
这么大一个鸡蛋,够全家一起吃了吧。
林老爹和林老太看着这一幕,笑容更加柔和。
“有没有医生,这里有没有医生?!”
一个瘦弱男人捂着手臂一间间问过来,问到希望小队门口,队友们默契的挡在董爸和董妈身前,空气中的那点药味被浓重的酸味覆盖,那人没看到他们手里的药,听到这里没医生,疼得满头大汗的男人又往别的小队找去。
“有没有医生,我被毒蚊子咬了!”
程程好奇的探头看出去,见到男人松开手,露出手上老大的脓疱,吓得脸都白了:“奶奶,那个人……那个人都变脓疱了,比董伯伯的水泡还大!”
董月明这么点大的水泡都炸开了,比水泡还大的脓疱却还没炸开,说明情况更严重,范围更大,还没到能炸开的极限!
何淑琴抱住孙子,对儿媳说道:“桃子,给程程找件硬一点的外套和长裤,咱不穿短袖短裤了。”
那人的情况太严重,明显这个药对他已经不再管用。
现在这种情况,轻则留下一个凹洞,重则废掉一条手臂。
别说是孩子了,众人纷纷找出外套长裤套上。
王小酥皮厚,但也不想挑战自己和毒蚊子谁更厉害,老老实实也穿上外套长裤,热的整个人都在冒热气,呼出来的气都烫嘴唇。
男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嘶哑,求救的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哭腔,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就像是接触到脓液的血肉在被脓液一点点腐蚀,让他全身冒冷汗,不时还一阵阵作呕。
这种情况,就算是真有皮肤科医生在,缺少药物和器材也不敢站出来大包大揽。
一老人看不下去,喊道:“小伙子,要不要狠狠心,拿针戳破脓疱,用纸巾一点点吸出去,再用烧红的小刀把那块肉割掉,烫平消毒试试?”
话音一落,传来阵阵倒吸气声。
“老头儿,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割块肉试试,下得了手?”
“哎哟喂,想想都后槽牙疼。”
老头:“不然怎么办,这情况,末日前送医院还好说,现在就算有医生在这里都没办法。要么痛死,手臂烂到脖子了直接砍掉,还是直接感染等死?”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
那瘦肉男人绝望的看着自己手臂,眼泪混着汗水模糊视线,他在右边大臂的衣服上擦擦眼睛,咬咬牙往回跑。
他想干什么,即便没说,关注着那边的人心里都明白。
众人顿时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毒蚊子不仅是针对他一个人,他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可能被咬,一旦被咬,这个人今天的下场,就是他们明天的复制版!
“是个狠人。”
王老二靠着门口,打了个哆嗦。
“啊,我,我也被叮了!”
“哪里进来的蚊子!”
外面嘈杂声渐起,王老大一把将弟弟往回拽,直接关上玻璃门:“别把蚊子给放进来了。”
说着,就见二号一个蹦跳,叼着一只蚊子吃下去。
真正展现了什么叫做‘蚊子再小也是肉’。
要不是蚊子飞的太高,天花板各种死角一号和二号不方便上去,否则这房间都不一定会有蚊子能在它们眼皮子底下活动。
王小酥从厚厚的玻璃门看出去,看到不少人穿着长袖长裤,脸上包着围巾在走廊上跑动。
刚解决虫子没多久,这恼人的花蚊又来凑热闹。
啧。
今天夜里原本应该是张仁义夫妻俩值夜班,但董妈不放心董爸,和他们夫妻调班。
董爸正好也痒的睡不着,索性也不睡了。
两人一个守前半夜,一个守后半夜,夜里太热,还要拿着扇子不停扇风。
空气里一股难闻的酸味,希望小队的每个人都用毛毯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为了挡蚊子,凉席被汗水湿透,几乎难以入眠。
寂静的夜晚,蚊子的嗡嗡声不绝于耳,越听身上越痒。
除了蚊子的嗡鸣,还有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痛苦呻/吟和拍打声。
不时还有一阵阵恼怒的低骂。
从傍晚开始,不少人被蚊子叮咬,严重如一开始的那瘦弱男子,剜肉保手。
炎热的天气里,伤口没有
足够的药物保护,也没有止痛药可以吃,只能硬撑硬熬。
撑过去了还是一条好汉,撑不过去,很有可能会因伤口感染而死!
前半夜董爸守,他自己能顾着伤口,董妈先睡觉维持体力。
董爸忙得要命,热的衣服早就已经汗湿,肥胖的身体流汗更多,汗水从衣摆滴滴答答往下落。
偏偏左腿裤脚得卷起来,避免伤口被闷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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